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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陳毅元帥在南方打遊擊戰爭時五次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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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8 09:29:2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從1934年10月到1937年10月,南方八省的紅軍遊擊隊,堅持了長達3年極其艱苦卓絕的遊擊戰爭。由於中斷了和黨中央及上級黨組織的聯繫,相互之間的交通被敵人切斷,各遊擊區、根據地不得不獨立自主地開展遊擊戰爭,用最劣等的武器同持有優良裝備且在數量上10倍、20倍、甚至50倍於己的敵人正規軍作戰,克服了無數的難以想像的艱難困苦,終於堅持了下來。這裏記述的是陳毅5次歷險的經歷。
  第一次:轉移途中遇敵,鉆進路邊水溝蘆葦叢中得以脫險。1935年4月蔣介石獲悉項英、陳毅已轉移到粵贛邊境,立即調動重兵包圍「清剿」。他的嫡系國軍第四十六師、粵軍余漢謀的第一軍3個師,加上江西省保安團等地方武裝,共集結三四萬兵力,設置了3道封鎖線:第一道封鎖線是粵贛邊東面的桃江、西面的章水、南面的湞水,嚴密控制所有的渡口和可徒涉的河段;第二道封鎖線在大余、南雄、南康、信豐之間的公路沿線,設據點,修碉堡,駐軍隊,晝夜放哨巡邏;第三道封鎖線是在遊擊根據地周圍的墟鎮,村莊上駐軍隊、築碉堡扼守,隨時出動搜剿、追剿。
  三道封鎖線建成後,余漢謀下令進山「清剿」。紅軍遊擊隊只能在深山老林裏打埋伏,這裏住一夜,那裏過一宿,有時一天要搬遷幾個地方,和敵人捉迷藏。一天下午5點鐘,陳毅拄一根樹棍,拖著一條傷腿,在警衛員護衛下,隨紅軍遊擊隊一起行軍,搬個新地方。當時並沒發現什麼敵情,搬一搬,是怕頭天住的地方會暴露了目標。敵人也不知道紅軍遊擊隊要搬地方,結果途中遭遇了,雙方打起來。一打槍人就散了,有的人跑得很遠,有的躲在附近。陳毅行走困難,和警衛員一起躲在路邊水溝蘆葦叢裏。敵人搜過來搜過去,領頭的是國軍一個連長,他叫排長去搜,排長叫班長去,班長叫士兵去,士兵朝水溝邊走去,看了看,回來報告說:「沒有人,共匪都跑了。」連長說:「什麼沒有?這裏一定有幾個,我看到他們鉆進去了。」
  他罵那個班長,班長仍叫士兵去,士兵說:「你怎麼不去?我一下去就會被打死的。」連長說:「走開,我去。」沒走幾步,他就喊:「誰的一隻鞋子掉了?」又說:「你們看,鞋子在這裏,一定人也在這裏,下去!」陳毅和警衛員聽得清清楚楚,心想今天跑不掉了,立即把槍舉起,子彈上膛,決定先打死一個再說。這水溝有兩丈多深,蘆葦叢很密,人難鉆進來。陳毅和警衛員鉆進來時,臉都劃破了。敵連長命令排長下去,排長把蘆葦一翻,正好把陳毅和警衛員蓋得更嚴密了。敵排長沒見到人,敵連長說:「好,跑掉了,我不相信他能跑掉了。」他把隊伍帶到路上抽煙等候。陳毅聽到敵兵說:「咳,我們打共產黨,打共匪,什麼也沒得到。」一個敵兵說:「我撿到一個挎包,裏面有件襯衫,還有兩本破書。」另一敵兵說:「啊,共產黨苦得這樣子,還讀書呀!」天黑以後,敵人才集合隊伍離開。
  為了防止敵人假撤走,殺「回馬槍」,陳毅和警衛員一直等到下半夜,才從蘆葦叢中鉆出來,迅速轉移到對面一個小山坡上蹲著。第二天天剛亮,敵人又在蘆葦叢中東搜西搜一兩個鐘頭,大聲叫著:「你還不出來,我看到你了。」就這樣吆喝一陣沒有任何動靜,敵連長拎著一隻鞋子,說:「看呀,打死了,腿打斷了,沈下水去了。」這才撤走。
  第二次:叛徒引敵軍進山搜剿,哨兵鳴槍報警得以安全轉移。1935年春中央軍區參謀長龔楚率領紅二十四師第七十二團700餘人,向湘南遊擊區突圍。他在宜章被粵軍陳濟棠部捉到了,隨後叛變。龔楚向敵人告密說:「項英,陳毅在南雄、大余一帶,我們分手時約定的。」陳濟棠封他「少將剿共遊擊司令」,要他去捉項英、陳毅,給了他40個人做衛隊,有十幾支轉盤槍、快慢機、駁殼槍,後面還跟一個連敵軍。
  當年10月龔楚把衛隊偽裝成紅軍遊擊隊,在北山龍西石地區,與粵軍余漢謀部假打了一陣,造成聲勢,而後去尋找項英、陳毅的行蹤。在行軍路上,湊巧碰見了交通站長何長林,何長林認得他是參謀長,帶他到交通站去。何長林見他衣服很新,部下都說廣東客家話,起了疑心,龔楚見狀,乾脆露出猙獰面目,繳了何長林的短槍,說:「我現在是國民黨,把陳毅、項英藏身的地方告訴我,我不殺你。」何長林怕死,立刻叛變了。他說:「陳毅的秘書今天下午要帶七八個人來這裏搞糧食,拿報紙,取情報,抓住他們,讓他們帶路,就能找到項英、陳毅了。」
  果然陳毅派去的人,一到交通站就被卡住了。龔楚也不暴露身份,說:「我是來找首長的,請領我去項英、陳毅那裏。我在湘南發展了很大遊擊區,今天帶隊伍來,就是請他二人去那裏領導。你們很辛苦,自己還挑米,我們那裏可不是這樣。」秘書說:「參謀長,你是老首長,是不是你和隊伍先留下,我先回去報告,事先不報告,怕引起誤會,自己人打自己人不好。」龔楚不同意,說:「我急著要見他們。」秘書說:「那好,這樣吧,參謀長帶幾個便衣隊,我們一路走,大隊伍留下,一起去目標太大,會引起誤會。」龔楚仍不同意。秘書心知這裏面有問題,便答道:「好,去吧,走吧。」秘書和一起去的幾個人,挑起米,邊走邊觀察動靜。龔楚問:「你們有多少人哪?」秘書胡吹說:「我們那裏人多,有50多人,還有幾挺機槍,打了好多勝仗。」龔楚害怕了,派兩個衛隊跟秘書他們走前面,他掉後十幾米遠,他怕死。
  當走到離陳毅駐地很近的地方時,何長林說:「到了這個地方,我就曉得了,陳毅住處離這裏不遠,還有十多裏。那個地方地形很好,很險要,一定是這個地方。他們幾個人回去報告都來不及,我們走直路。」龔楚不同意,何長林堅持說:「我定要立這個頭功。」龔楚堅持要自己帶人去,從黃昏起,搞到淩晨4點多鐘,陳毅派來的幾個人都跑散了,龔楚抓住一個警衛員,說:「你馬上帶我去,你不去,我就槍斃你。我是國民黨軍官,不是什麼參謀長。」警衛員想:我不帶路,何長林也知道這地方,就同意領路。龔楚派兩個衛兵挾著他走,一會兒就來到陳毅住的小山包下面,哨兵喊:「什麼人?」警衛員說:「不要開槍,自己人。」哨兵說:「你們派一個人過來。」龔楚叫警衛員去,警衛員說:「你要沈著,不沈著,一打槍,項英、陳毅就跑了。」警衛員一上山,就喊:「他們是反動派。」哨兵一槍就把走在前面的一個敵人打死了。哨兵一開槍,龔楚他們站不住腳,衝鋒也來不及,項英、陳毅他們聽到槍聲就登山,轉了幾個圈,等到龔楚把隊伍集合起來,衝上哨兵陣地,哨兵就地一滾下山跑了。龔楚見這裏地形險惡,項英、陳毅已有準備,便撤回去了。第二天,龔楚帶一個營敵軍上山,仔細搜剿,把陳毅他們住的棚都燒了,折騰了兩天,一個人也未搜到,只好撤走。陳毅和項英等人在附近山上躲了三天,這才脫險。
  第三次:被敵軍重兵圍困在梅山巖洞中20多天,「西安事變」才解了圍。1936年6月,廣東陳濟棠和廣西李宗仁、白崇禧不滿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發動以「反蔣抗日」為口號的「兩廣事變」,企圖借此問鼎中原。蔣介石以他慣用的手段分化利誘,不到3個月,就瓦解了「兩廣事變」,又調遣重兵,對粵贛邊等遊擊區發起新的「圍剿」。這次進攻粵贛邊的是蔣介石嫡系國軍第四十六師,師長戴嗣夏被蔣介石稱為「碉堡專家」。他在進攻遊擊區時,果然使出拿手好戲,山口、路口、渡口全都築起碉堡,派重兵把守,白天盤查行人,夜晚警戒巡邏:編保甲,十戶為一甲,設甲長,一村為一保,設保長,十保為一聯保,設主任,「一家通匪,十家連坐」;移民並村,分散在山上的百姓,全部趕下山,集中居住,製造無人區;計口售糧、售鹽,禁止上山勞動的百姓多帶糧鹽;還把16歲至40歲男子編成壯丁隊,配合國軍搜剿、追剿。
  密如蛛網的敵人封鎖線,給紅軍遊擊隊生存與活動製造了極大困難。這年冬天,陳毅被戴嗣夏的第四十六師圍困在梅嶺密林深處一個人跡罕至的巖洞裏,長達20多天。多虧梅關黃坑一個名叫張千妹的婦女,冒著生命危險,夜間上山送情報、送糧菜,這才存活下來。張千妹最後一次上山,遇上了搜山的敵軍,她無處可藏,只好眼一閉,就地一滾,掉下幾丈深的谷底,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拖著摔傷的一條腿,一步一步爬回了家。張千妹負傷後,沒人送糧菜,陳毅在巖洞中又渴又饑,渴了還能從巖縫裏找幾滴山泉潤喉,可肚子餓得實在難受,想走出巖洞找吃的,上山搜剿的敵人,不時從洞外傳來走過的腳步聲,又不能冒然行事。
  陳毅正是在這苦慮不得脫身的環境下,寫下了他那氣壯山河的絕筆「梅嶺三章」。陳毅寫下絕筆的當天,敵人沒有進山搜查,第二天山裏也很平靜。正在陳毅納悶之時,張千妹給陳毅送吃的來了,她告訴陳毅,山下的敵人都撤走了。陳毅感到奇怪,便走出巖洞,隨張千妹下山。被敵人衝散的警衛員宋生發找來了,他從城裏搞到一張國民黨的報紙,上面登載有12月12日蔣介石在西安被張學良、楊虎城抓起來的消息。陳毅這才知道,正是因為西安事變,國軍第四十六師這才匆匆從遊擊區撤走。國軍一撤,敵人一些地方武裝都縮在碉堡裏不敢出來,陳毅就這樣又逃過了一劫。
  第四次:受騙進大余縣城與「中共代表」接頭,機智逃脫。1937年4月中旬陳毅在梅嶺齋坑召開「兵運」(瓦解敵軍)工作會議,參加會議的地下工作者陳宏(又名陳海),在返回大余縣城途中被捕,供出了大余縣城廣啟安糖鋪是紅軍遊擊隊開設的地下交通站,還供出了他與陳毅等領導人的秘密聯絡關係。國軍第四十六師政訓處即令陳宏寫了一封密信,交給糖鋪負責人黃亞光,由黃亞光派人送給紅軍遊擊隊領導人,說:「中共中央派人來了,帶來了重要指示,要主要負責同誌到大余城南飯店會面。」敵人在飯店裏埋伏了重兵,人一到就逮捕。
  當時駐在梅嶺齋坑的項英、陳毅,已經兩年多沒和中共中央取得聯繫了,見到陳宏來信特別興奮,陳毅決定親自去一趟,把中共中央來人或指示帶回來。陳毅帶著中共梅山區委書記黃占龍,第二天上午來到大余縣城,決定先到陳宏家中探明虛實,再到城南飯店去。他二人來到陳宏家門前,正在低頭洗衣服的陳宏老婆聽說有人找陳宏,頭也不抬就回答:「到團部去了。」陳毅和黃占龍都把「團部」聽成「糖鋪」了,二人便直往糖鋪而來,當他們快到驛使門外梅嶺橋頭糖鋪時,只見那裏站了幾個國民黨士兵,便停住腳,轉到一家茶館裏喝茶。這時,在糖鋪工作的老曾發現了他們行蹤,避開敵人,悄悄走近陳毅,低聲說:「陳宏、黃亞光都叛變了,你們快走。「
  陳毅、黃占龍在老曾指引下,從小路繞出大余城,各自取道返回梅山駐地。陳毅剛到梅山腳下,就撞上了一隊從山下撤下來的國民黨兵。原來,陳宏按約定時間在城南飯店沒等到項英、陳毅,估計情況有變,就迫不及待地帶領國民黨軍順著山路悄悄包圍齋坑。項英的警衛員正在齋坑道口棚子外面放哨,等發現敵人已來不及回棚子報告,只好鳴槍示警,項英、楊尚奎、陳丕顯和警衛員們聽到槍聲,馬上拿起槍走出棚子,鉆到附近一個樹木不多、茅草很深的小山包裏隱藏起來。300多國民黨軍在方圓不足幾百米的小山包上,搜了兩個多小時,沒搜到一個人,便放火燒棚子,火剛燒起來,天就降下一場大雨,把火淋滅了,再點火也點不著了,直搞到黃昏時分,敵人才吹集合號,整隊下山。最早下山的一隊敵兵,正巧被陳毅撞上了,陳毅當機立斷,鉆進路邊草叢藏起來,等到敵人走遠了,他才摸回齋坑,住的棚子已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東西全被搶光,陳毅估計附近藏有自己人,就高聲喊:「我是老劉(陳毅當時化名),剛從城裏回來,敵人已經走了,大家快出來吧!」陳毅警衛員宋生發聽到聲音是首長的,便第一個從草叢裏鉆出來,接著項英、陳丕顯等人也先後從草叢鉆出來。大家估計敵人明早還要來搜山,便連夜轉移到30裏外另一個山頭隱蔽下來,逃過了又一劫。
  第五次:下山找譚余保傳達中央關於國共合作抗日的指示,被誤認作叛徒險遭槍殺。國共第二次合作抗日,長征到陜北的紅軍主力編為八路軍,南方八省紅軍遊擊隊編為新四軍。當時紅軍遊擊隊分散在各個山頭,集中整編遇到許多困難,主要是多年與中央失去聯繫,對中央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不理解,堅持不下山。陳毅派人去動員他們下山,派去的人被他們當作叛徒殺害了,如浙江省委書記關英,被弋陽磨盤山遊擊隊殺了,紅十六師政委明安婁和鄂東南特委書記林美津被贛東北遊擊隊殺了,湘南遊擊隊支隊長曹樹良被湘贛邊遊擊隊殺了。對此,陳毅十分焦急。1937年11月中旬,陳毅坐著擔架來到湘贛邊九龍山(600555,股吧)遊擊區,見到湘贛邊遊擊隊參謀長段煥競和政治部主任劉培善,向他們傳達中央關於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指示,他們覺得有點道理,但一想到蔣介石做夢都想消滅紅軍遊擊隊,「西安事變」後,搞「北和南剿」,調兵遣將加緊「圍剿」紅軍遊擊隊,又覺得不可信。他們懷疑陳毅不是什麼黨代表,可能是「叛徒」,便將陳毅捆了送到省委,讓省委書記譚余保親自處理。
  第二天下午,譚余保來了,帶支駁殼槍,戴副墨色眼鏡、一頂紅軍帽子,陳毅說:「你就是譚余保?」譚答:「我就是譚余保,你認識我!」陳毅說:「我曉得你這個名字。」譚答:「我也曉得你呀,我在井岡山,你在臺上講話,神氣十足,我們坐在下面聽,你過去講的話還記得嗎?」陳毅說:「我講什麼呀!」譚答:「你講要革命呀,要堅決呀,不要搞投機呀,搖頭擺尾講幾個鐘頭,你現在呢?當了叛徒,還有臉來見我,你趕快坦白,我還要審你。」譚又說:「你們領導人怕死,帶走了紅軍,留下陳洪時這個叛徒在這裏領導。你現在要合作,階級鬥爭怎麼能合作,你們全去合作,我不合作,我要革命到底。」
  陳毅說:「譚余保同誌,你光想自己,不顧大局,光是叛徒、叛徒,根本無的放矢。你怎麼能講這話,你們合作,我不合作,你是共產黨員,你得相信組織嘛。毛主席、朱總司令在北方號召合作抗日,我們就不能打,打了步調就不一致了。」譚說:「你這是狡辯,你是叛徒!」派人把區公所派來在路上照顧陳毅的兩個人拉下去一頓苦打,要他們招供。陳毅說:「他們是區公所派來照顧我的,你打他沒有道理。」下面的人卻說:「跟你來的兩個人供認了,他們把你叛變經過全部供認出來了。」陳毅說:「簡直是笑話,叛徒哪有這麼蠢,還帶這麼兩個人跑這裏來。你給我鬆綁呀。」譚說:「鬆綁呀,我們今晚要砍你腦袋,還鬆綁?」陳毅說:「譚余保同誌,不要這樣。你用槍斃那套不行,怕死不當共產黨員,你派人到吉安、到南昌、到延安去,就會查清楚我這次來,是為共產黨工作還是為國民黨工作?朱總司令他們到南京了,葉劍英在武漢,項英過幾天也從南京回來了。」譚說:「項英、葉劍英我不管,你就是斯大林、毛澤東派來的,我也要把你抓起來!」陳毅火了,說:「你混蛋,你是土匪頭子,我半天都忍耐,我以為你是共產黨。你們廣大指戰員的堅決,我非常佩服。你們為了黨,不怕犧牲,你們是光榮的。今天,你們罵我是叛徒,這很容易理解,你們懷疑我是應該的,你們站在階級立場上,很難突然接受統一戰線。我講項英,講我是葉劍英、朱德派來的,你就抓起來,毛澤東、斯大林派來的也要抓。毛澤東、斯大林派來的你怎麼能抓?你已離開了黨的立場,你怎麼當省委書記?我們大家站穩階級立場,搞遊擊戰爭是應該的,當土匪就不幹。譚余保,你槍斃我好了,你有本事把我槍斃,你是共產黨員,就不能槍斃我,你是土匪頭子,就槍斃我,槍斃吧!」
  到了第四天,看守陳毅的遊擊隊員對陳毅說:「譚書記要你好好準備,好好把問題講一講。你要把叛黨經過全部老實講出來,還要講這次怎麼與敵人勾結來進攻的。你坦白了可以寬大處理。」第五天上午,譚余保集合紅軍遊擊隊員講話,他說:「今天見到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名叫陳毅,他當然是老資格啦,我們知道這個名字。他是地主,我們要審查,不能不相信,也不能全相信。大家不要動搖,要站穩階級立場,不能隨便相信。他有幾個理由,第一個是過去蘇維埃是正確的,現在蘇維埃不能用了,取消蘇維埃,這當然是機會主義!第二個,是土地革命,他主張階級合作;第三,改編紅軍,把紅軍編為國民革命軍,是摘帽子投降敵人。這是機會主義、投降主義。知識分子吃不得遊擊戰爭的苦,對國民黨有幻想,他去投機,相信合作,我們要站穩立場,不要受他影響,但也不要把他當叛徒對待。」
  當天晚上,譚余保又跑來找陳毅談話,說:「你講!」陳毅問:講什麼?譚叫警衛員出去,說:「這裏沒外人,你把叛變經過全講出來,我給你保密,不給你氣受,保持你的地位,像你這樣的負責人很難得。」陳毅又氣又好笑,說:「你想想,真正的叛徒,那有這麼簡單,你怎麼能收買呢?」同誌們向譚余保建議,將陳毅關押幾天,看看山下敵人動靜再作處理。因為就在兩個月前,一個自稱是湘鄂贛邊區黨委派來的交通員到了山上,譚余保熱情接待了他,可這家夥走了不久,敵人就來「圍剿」,紅軍遊擊隊受了不少損失。
  在以後幾天中,譚余保又和陳毅談了幾次話,山下國民黨軍不但沒有來剿,反而撤退了,他這才感到對陳毅的懷疑未必妥當。於是,譚派一個交通員下山,到吉安去瞭解情況,這時吉安已成立了新四軍通訊處,交通員連夜帶回通訊處證明陳毅是黨代表的公函和中共中央告全黨同誌書,譚余保看了,連說:「我魯莽,險些誤了大事。」並親自給陳毅鬆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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