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任何時間有性行為,性便更加脫離本能,而由腦袋指揮。「人類的性器官不在胯下,而在兩耳之間」,這句話雖然是老生常談,卻一矢中的,說出了「人類性」(human sexuality)的本質。活地亞倫的名言:「(自慰)是與你心愛的人發生性行為」(It's sex with someone youlove)正好精簡、幽默地說出這個道理。人類的性慾,既由本能支配,亦由腦袋支配,而幾乎任何東西都可以「條件反射」地引發性衝動——不然,就不會有拜物狂(fetishist)——於是有情色,亦有色情。
《性上癮》的故事,起始於一個下雪的寒冬,單身漢Seligman(Stellan Skarsgard飾)在後巷發現了滿面瘀傷的女子Joe(Charlotte Gainsbourg飾),善良的Seligman帶她回家休息,言談間Joe向他細訴過去50年的性愛經歷。由小時候探索自己身體,破處後四圍勾搭異性,Joe遇上真心愛的Jerome(Shia LaBeouf飾),卻沒法在他身上得到滿足,最後要出去找人性虐自己尋找快感,丹麥導演拉茲馮特利雅(Lars von Trier)將以上的內容分為8章節,巧妙地將文學、音樂等藝術融入故事,例如用交響樂的3個合成章節,比喻3個不到性格的男人令Joe性生活得到完滿,讓人拍案叫絕。
The secret ingredient to sex is love
有人覺得《性上癮》是導演Lars von Trier最平易近人的作品,少了批判,偶然更覺不可思議:戲中一直對她這種放蕩生活有微言的,好像只有Jerome及客串其中一個章節,飾演H太太的奧瑪花曼(這章對白寫得極出色,讓人笑中有淚),但正如Joe自己所講,就當這是一個奇情故事又有何不可?其實整套戲最詭異的,是導演擺明車馬要跟大家說性,Joe也表現出她好像除了性之外,其他一切也毫不重要,包括拆散別人家庭甚至自己的小孩,但去到最後,她與Jerome的關係,或多或少令電影變了愛情故事,或許就像Joe的朋友所言,The secret ingredient to sex is love.
開場了,電影的中文名字叫《性上癮》,理應第一個鏡頭便點題吧?只見漆黑一片,沒有30秒也有15秒,我開始知道上當了,這不是一部性電影,而是從黑暗的人內心深處挖掘本質的作品。拉茲馮特利雅(Lars von Trier)是當代我比較有期待的導演,作品每次總有創新和與眾不同的地方,《性上癮》還只是上篇,還有下篇,已經是一次現代版的弗洛伊德和少女杜拉的故事。而他的Libido就是一種類似性衝動的專有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