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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悲傷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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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0-1 22:5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明榄看著黑色的油漆滴落在純白的網布上。迅速的蔓延開來。直到最後的一絲白色被吞噬。一切重新被黑暗賦予上另外一種神采。
  純粹的黑與白。都是一種幹淨。而自己也許只是未被洗禮過的灰色。就像小時候。有了新的玩具和夥伴之後。丟棄在角落裏的布偶。它安安靜靜的存在著。卻再也不曾被擁抱過。對於它再也不能給你帶來的開心和難過。它無能爲力。

  我就是那個布偶。對於寄生在你心房內壁上的悲傷和幸福。同樣無能爲力。

  下班路過手機店的時候。裏面正在傳來蘇慧倫的《鴨子》。明榄不經意的放慢了腳步。那聲音以每秒340米的速度不斷地撞擊著耳膜。而思緒卻以光速穿越至比天堂還要遙遠的過去。

  而那如天堂路一般冗長的記憶。一幕幕在心底粉墨登場。像是不斷席卷而來的海嘯。

  “沒有你我的心就像遙控器。在那個頻道裏。瘋狂想你。瘋狂找你。瘋狂愛你。”那讓人微微發酸的聲音像一塊巨大的磁鐵。將所有在你生命中。對你至關重要的那個人的一切記憶生拉硬扯般的抽取出來。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人。你會心甘情願的爲之心疼。

  他叫秦明榄。

  他叫葉梓川。

  他和他。相識12年。一輪生肖從頭到尾。

  梓川。這個名字。在明榄心中就像一顆仙人掌。在內心荒蕪的沙漠裏。頑強安靜的憤怒生長著。

  明榄還記得王家衛拍的春光乍泄裏。張國榮和梁朝偉飾演一對同性戀。他們彼此喜歡。如戀人般癡纏。在梁朝偉決定離開的時候。張國榮將他們居住的屋子裏面擺滿了香煙。寂寞就如同一個黑洞。他想方設法。卻無法將其填滿。杯水車薪般的徒勞。最終讓他在空曠的房間裏迷失自我。

  而梁朝偉來到布宜諾斯愛麗絲瀑布。在世界盡頭的最後一個燈塔裏。小聲的抽泣。用錄音機錄下那些難過。然後遺棄在這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被人看到的地方。

  記得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一句話。很多時候你會發現。整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一個人的世界。

  明榄永遠也忘不掉那天的通話。那鋒利的悲傷,就像親眼目睹一顆原子彈的爆炸。接近太陽的光芒和碩大的蘑菇雲。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

  “喂”

  “

  明榄看著黑色的油漆滴落在純白的網布上。迅速的蔓延開來。直到最後的一絲白色被吞噬。一切重新被黑暗賦予上另外一種神采。
  純粹的黑與白。都是一種幹淨。而自己也許只是未被洗禮過的灰色。就像小時候。有了新的玩具和夥伴之後。丟棄在角落裏的布偶。它安安靜靜的存在著。卻再也不曾被擁抱過。對於它再也不能給你帶來的開心和難過。它無能爲力。

  我就是那個布偶。對於寄生在你心房內壁上的悲傷和幸福。同樣無能爲力。

  下班路過手機店的時候。裏面正在傳來蘇慧倫的《鴨子》。明榄不經意的放慢了腳步。那聲音以每秒340米的速度不斷地撞擊著耳膜。而思緒卻以光速穿越至比天堂還要遙遠的過去。

  而那如天堂路一般冗長的記憶。一幕幕在心底粉墨登場。像是不斷席卷而來的海嘯。

  “沒有你我的心就像遙控器。在那個頻道裏。瘋狂想你。瘋狂找你。瘋狂愛你。”那讓人微微發酸的聲音像一塊巨大的磁鐵。將所有在你生命中。對你至關重要的那個人的一切記憶生拉硬扯般的抽取出來。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人。你會心甘情願的爲之心疼。

  他叫秦明榄。

  他叫葉梓川。

  他和他。相識12年。一輪生肖從頭到尾。

  梓川。這個名字。在明榄心中就像一顆仙人掌。在內心荒蕪的沙漠裏。頑強安靜的憤怒生長著。

  明榄還記得王家衛拍的春光乍泄裏。張國榮和梁朝偉飾演一對同性戀。他們彼此喜歡。如戀人般癡纏。在梁朝偉決定離開的時候。張國榮將他們居住的屋子裏面擺滿了香煙。寂寞就如同一個黑洞。他想方設法。卻無法將其填滿。杯水車薪般的徒勞。最終讓他在空曠的房間裏迷失自我。

  而梁朝偉來到布宜諾斯愛麗絲瀑布。在世界盡頭的最後一個燈塔裏。小聲的抽泣。用錄音機錄下那些難過。然後遺棄在這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被人看到的地方。

  記得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一句話。很多時候你會發現。整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一個人的世界。

  明榄永遠也忘不掉那天的通話。那鋒利的悲傷,就像親眼目睹一顆原子彈的爆炸。接近太陽的光芒和碩大的蘑菇雲。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

  “喂”

  “嗯”

  “在那邊還好嗎?”

  “嗯”

  “叔叔阿姨呢?”

  “.....”

  “明榄。我爸沒了。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肺癌晚期。九個月之前的事了。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我爸沒了。只是我沒告訴你。

  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明榄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希望能從中讀出不同的含義來。明榄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血液裏正在悄然生成著。像是闖進去了一千只螞蟻,帶著鋒利的倒刺在全身各處瘋狂的沖撞著。頭皮上像是有無數的釘子被人瞬間同時拔起。那一刻因爲悲傷的灌注。連呼吸都變的沈重不堪。

  明榄張了張口。可是那些話語在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內心巨大的無力感吞沒。於是那些原本想說的話就被滯留在胸腔內。像一顆氣球。漂浮在咽喉處。

  電話這頭的明榄如缺氧般用力的抽著香煙。像是希望連同肺和靈魂都給抽出來。氣管中發出類似沙粒撞擊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梓川。像一面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湖。看不到下面洶湧滾動的難過。

  電話兩端。那早已預先埋伏好的沈默。連同著呼吸瞬間到達彼此。

  那是誰在無意間丟下了一顆悲傷的種子。恰巧被風帶進你的心裏。在陰暗潮濕的角落不聲不響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一季又一季。長出無數的參天大樹。將一切試圖翻開真相的陽光。針鋒相對般的隔離開來。

  是你。

  還是我。

  你記得。四歲時。坐在他肩頭。小手像抓欄杆一樣用力的拉扯著他的頭發。生怕自己掉下去。而他那雙溫暖有力的大手。卻時時刻刻都支撐在你背後。你抓疼他的時候。他也會擡頭對你微笑。

  他總是喜歡用堅硬的胡茬。輕柔的紮在你的臉蛋上。而你每次都故意往後躲。他的親昵舉動。對你來說就像是讓你討厭的針管。於是他只是摸了摸你柔軟的頭發。

  他每次出遠門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帶一些你喜歡的玩具。手槍。變形金剛。你很高興。只是因爲有了新的玩具。而不是因爲是他給你買的。他看著你開心的樣子。幫你拍掉因爲坐在地上而弄髒的衣服。然後默默轉身回房。

  你也記得。十二歲時。因爲在離家很遠的地方上學。他總會騎著自行車。將你送到學校門口。將零花錢放在你胸口左邊的口袋。告訴你要好好學習。而你每次都會在他沒有說完的時候。告訴他。知道了。然後就跨進綠色的校門。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你走遠。

  這時的他已經無力在輔導你的功課了。他總是靜悄悄的站在你旁邊。看著你因爲做不出來時不斷的撓頭。鉛筆被你拿起。放下。他會說。兒子休息一下在做吧。你卻惱羞成怒的說。你別管我。我能做出來。他的眉頭像一把緊緊合攏的鎖。因爲幫不上你的忙。而深深懊惱。

  無論多忙。每個星期五的下午。他都會站在那個載了你無數次的單車旁邊。等著你放學。在你看到別的家長都騎著摩托車。開著小車來接的時候。你堅持不再讓他載你回去。你說我去同學家有事。你先走。其實你是覺得丟人。所以在他走後。你一個人背著書包徒步走回去。而你不知道。他在繞了一圈之後。推著單車一直都跟在你的後面。

  你還記得。十七歲。你因爲在學校跟同學打架。他被班主任叫去。在辦公室裏他是如何低三下四的給你求情。他低著頭。仿佛犯錯的不是你。而是他。你的個頭已經比他高了。你側過臉去。正好看到他已經發白的鬓角。以及日漸佝偻的身軀。那一刻你才意識到他已經老了。不在是以前可以隨意就將你抛灑起來的超人。那神一樣的形象也漸漸在你心裏退化。你發誓從此以後一定好好學習。

  很多時候。他給你的那些像空氣一樣包圍著你的愛。在你看來。那是理所應當。

  你不會知道。在你拿回第一張獎狀的時候。他激動的一夜未眠。像是你頒發給他的一枚勳章。他小心翼翼的將其貼在進門就能看到的牆壁上。

  你也不會知道。在你每次跟他說要交學費的時候。他總是因爲緊張而握緊拳頭。坐在客廳裏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然後跑去左鄰右舍。幫你籌集學費。

  你更不知道。他在外面工作的時候。爲了省錢。每頓飯只吃兩個饅頭。只是希望你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而你辍學的那一天。他近乎瘋狂的跑回家裏。將貼滿四壁的的獎狀死得粉碎。你就像一個殘忍的儈子手。一刀一刀的刺在他的心髒上。

  青絲變白發。而他對你的愛卻從來沒有變色。

  他走了。走的很遠。你開始瘋狂的回憶有關他的一切。你希望他還是站在你的背後。你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他走了。走的很匆忙。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給你籌辦婚禮。你總是覺的他還在某個地方看著你。於是你在茫茫人海中。四下搜索他的身影。

  他走了。走進了無法仰望的天堂。你對著天空大吼大叫。可是他聽不到。你開始後悔。爲什麽當初沒有發現。沒有他的天空原來只是一片灰色。

  那些他再也不能給你的。以及你永遠也無法報答的愛。被你深深的刻進心房。伴隨著你每一次的呼吸。

  那些悲傷如同大軍壓境般蜂擁而至。

  “沒有你。我的心就像遙控器。在那個頻道裏。瘋狂找你。瘋狂想你。瘋狂愛你。”蘇慧倫的歌像一陣晚鍾。蕩漾在清晨的陽光裏。明榄擡頭看見一架飛機迅速飛過。在天空上留下一道濃重的煙痕。然後慢慢消散。可是心髒表面,那些被尖銳的悲傷劃過。留下的痕迹也會慢慢的消失掉嗎?

  明榄想即使我們在同一時間。同一世界。同一表面。我們的心還是會被染成不同的顔色。那些我們如瘴氣般的原罪。將一切的黑與白。印染成寂寞的灰。

  明榄記得遊戲在網上碰到九月。

  九月說:你這樣會讓他們心疼。

  明榄說:我說我就是要他們心疼。

  九月說: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梓川。我不知道你在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還會不會像剛開始那樣難過。因爲那些悲傷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當初我沒有說出口的話。希望今後的你不要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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