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書的情書

changpa

　我好想給你寫一封信，就像當初我給你寫第一封情書一樣，告訴你一些我最真實的想法，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還過的好。
　　
　　我會遵守承諾，不談曖昧的東西，也不制造溫存，讓你有絲毫動搖不是我寫信的本意。
　　
　　我只想單純的聊聊，就像很多年前手拉手坐在香樟樹下那樣清澈。在這個躁動夏天的晚上，我想起了另一個盛夏夜在河邊唱《童話》的日子，河邊吹著風，我聞到你發梢飄蕩的香味，我一直都還記得那味道。
　　
　　我時常會想這些，時常會想起你。特別是在分開之後，這種懷念淒惶的有些苦楚。我總是在安靜的時候默默的想起你，比以前你說我不想你的時候還要想你。害怕一個人獨處，我時常把置身喧鬧之中，即使非要獨處，也會開完所有的音量，讓高調的曲子震動著。朋友說我是在用高調的音樂吟動低調的憂傷。這個年紀，總是會有那麽些歌兒讓人忍不住會懷戀，也總是有那麽些風兒一直吹亂頭發。
　　
　　我從不隱藏對你的情感。如果我想你了，我會找個有風景的地方，輕輕地告訴自己“我想你了”，不帶絲毫憂傷。我也會像舒婷那樣用一紙優雅的宣，書寫不算是情書的情書。寄出或是不寄出都無所謂，你知道不知道也無關緊要。我甚至覺得有些坦然，也許這只是一種習慣。對於習慣，即使沒有激情，也會不依不饒的持續，就是死了，還要帶到土里。詩人把對情人的愛形容作火炬，在懷中熊熊燃燒的濃烈。我對你的愛更像畫筆，塗著生命的絢爛，終有一天也會耗盡最後一點墨，只是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或許曖昧了吧，對不起我無法把握好尺度。想著你的時候就是這樣，本真的失禮，失態，有時會笑，有時會流淚，也許是歇斯底里，就像你以前說我莫名其妙的瞎驕傲一樣。如果我說那驕傲是因為你，你會信嗎？
　　
　　翻開同學錄來看，發現上面朋友寫了一句“你總是把痛留在心里，給大家最積極的一面”。我發現他真是一預言家，短短一句文字便預言了我如今所有的生活。其實，現在我越來越藏不住，也許這麽多年心早已裝的滿滿，再也容不下。人越大了，越與社會相處不來，格格不入的自以為是，喜歡獨來獨往，喜歡用高兩度的調子唱悲傷的歌。朋友寫了個很浪漫的故事，我評道，公主和王子在童話世界里在一起了，而現實社會卻將他們分開。朋友說我破壞浪漫，我說我只是不相信童話，一個連自己都快不相信的人，還如何玩的起浪漫。
　　
　　確切的說，我還沒有想到合適的方式忘記你。這麽久了，我一直在重複的一遍遍溫習，樂此不疲。我希望會找到余熱，哪怕僅有的一絲溫暖，我也不至於現在這般痛苦。我時常在深夜有預謀的醒來，一遍遍聆聽孤獨。有小雨的暮色，會不由自主的想一個人走走，淋濕頭發，看雨水片片從劉海晃過眼，像落淚的樣子。聽風湧動的聲音，看路燈一盞盞亮起，分不清是喜是悲，只知道心里想著你，而你想我或是不想我，我都在這里，單調的重複一個人的憂傷，仿佛與你無關。如果有人在湖邊響起了小提琴，那整個場面會是一筆絕妙的頹廢。我不會把你忘記，因為我還忘不了我自己。
　　
　　漸漸發現越來越迷戀想你時候輕微的疼痛，很漂亮，很飄渺，又很悠揚。思念匯集的憂傷掙脫軀殼升到半空會綻放絢爛的煙花，如此美妙，超脫，決絕。我不會選擇再聚，原因也是如此，你可以說我不愛你了。或許我真的不再愛你，只是還會想你。
　　
　　你不要覺得我現在所有不好的憂郁都是你引起的，我過的挺好，無須自責。每個人都在變，我只是在開始另一種生活，無須悲傷。如果會覺得有些不妥，那一定是彼此憂傷著自己的憂傷。沒和你在一起了，我把所有關於你的種種，化作淩亂的文字，也許會有靈魂飄過的痕跡。你看到也好，不看到也罷，我總是在這里一遍遍的書寫。